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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涛本就瞧蔡靖山和整个蔡氏不顺眼,现在更是气不顺,真当他元家是好欺负的了吗?

元涛方才坐在这里,听蔡靖山责问自己儿子就已是恼怒不已,若不是还有其他诸家在,他定是要跟蔡靖山好好理论一番的,他蔡靖山儿子自己暴毙,非攀咬旁人简直不可理喻,死了就死了,死了更好,省得郭梦颖和郭博彦花花肠子太多,最后跟蔡家做了亲家一致对外,又闹不太平。

元涛站起来,一甩衣袖,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我们走。”

文继珉向郭博彦道:“蔡公子之事着实令人心伤,蔡知府悲怆愤然实乃人之常情,文某本该留下吊唁,只不过文某离开云州已近半月,不得不返程了,还望郭老能够替文某告罪。”

文继珉转头又吩咐文然替他行凭吊之礼。

文然恭敬答应下来,更是走不了。

着急离开卞城的不仅只有文继珉,还有安迅。大清早天光才亮的时候燕诩就来了,奉赤峰营主将穆璇之命来接安迅前往徐州接任节度使一职。

安迅向郭博彦和樊荣告辞,顺便将陆景和李哲元也带走。

堂上众人各自散去,文然他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李哲元满脸惆怅:“清逸,我们才重聚不过两日,这就要分别,哎,下一次再见不知何时何地。”

“我如今定居卞城,上陵和仲颐得空便来看我,徐州离此跑马不过两日,近的很。若有机会,我也可以去赤峰营探望你们。”

陆景笑说:“上陵是还未玩够吧,又怕在赤峰营吃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时冲动,在京城里做你的李少爷哪里不好?”

“仲颐你近来嘴越发毒了,尽会拆我的台。”李哲元嗔怒地瞪了陆景一眼,伸手拍了拍文然的肩头,“清逸兄多保重!咱们来日再聚!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