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已有决定,无论是回京,还是留在西南,我都陪着你,天涯海角都陪。”
文然难抑笑容,微微颔首:“我知道。柳先生的琴我很喜欢,多谢你。”
宋怡临轻轻挑眉,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正巧落在文然的眼里。
“琴,你不知道?不是你向柳先生买的?你也没与魏少求过?是魏少?为何要送我琴?”
宋怡临忍不住叹,他就知道魏楚越另有所图。魏楚越趁他不在,骗文然说琴是礼物,让他收下,可这个谎言并不高明,宋怡临一回来救回被拆穿,魏楚越却还送琴,所以这琴是送给文然的,莫不然也是送给宋怡临看的。
魏楚越从两年前就一直说文然是文氏的小少爷,无论他在不在京中,无论他自己认不认,有些事情终不可改变。
文然离京的这两年仿佛该是一场梦,逃离文氏、逃离权斗、自在逍遥的一场美梦。文然从来都是文家少爷,即便他不着锦缎、不再抚琴,他却改不了字迹、改不了性情、也改不了他是谁。
魏楚越赠琴,是就是在提醒他们,该是梦醒的时候。
文然握着宋怡临的手,说道:“宋哥,我们见了魏少再细问吧。”
宋怡临却摇头:“他不会再多说了,他已经说得太多了。”
文然心头一沉,他明白宋怡临的意思,那日魏楚越对他说的话简直比之前二年加起来的都多。文家的事情、文然的事情,原也该文然自己拿主意,连他祖父都没说的话,魏楚越又如何会说。
文然收拾了心绪,又说起义学:“魏少的意思,用文氏的名义开办义学。我对郭氏无甚了解,听阿乔的话,郭大小姐似乎颇有人善之心,有美誉在外,本来能的郭大小姐相助,义学之事应当顺利。魏少却说不妥。义学是你的主意,宋哥你说呢?”
宋怡临心烦文氏,义学要以文然的名义开,就是彻底要推文然回去,原本就是同一桩事。
“听魏少的吧。西南宗族,我们都不要牵扯的好。一个蔡氏已经闹成了这样,郭氏不定还有什么旁人不知的辛秘。无忘斋在卞城多年,林叔又在单家,当初我不愿想魏少和林叔开口,便有这层顾虑。文然,你若要留下,以你的名义开办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