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总说我不够专注、不能摒弃生死专心剑意的人是你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与不动山剑寒崇文过招,你倒像我躲在你身后了?什么道理?”
“我……就是怕你现在这样。”
“什么?”
“受伤。”
魏楚越笑了笑,莫名有些心虚:“我不是没事吗?”
“若是方才那一剑我挡不下来呢?”韩牧川的目光一直在魏楚越肩头的血窟窿上,伤口被魏楚越自己捂住,可血还是一点点地从他的指尖渗出来,看在韩牧川眼里,满眼都是心疼,仿佛那一剑是扎在他心头上了。
魏楚越更慌了,他分明已经封了伤口周围的穴道,血应该止住了的,但现在还在渗血,伤恐怕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但疼已无以复加,魏楚越已经疼过劲去了,几乎快要习惯。
“我真的没事。”魏楚越左臂动不了,只能暂时先放开了肩头的伤口,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咬开瓶塞递到韩牧川面前,“嗯。”
韩牧川伸手平摊掌心,魏楚越给他倒了几枚药丸出来:“我自己做的内伤药一人一颗。”
韩牧川伸手先喂了魏楚越一颗药:“我后悔极了,以后你还是在无忘斋里待着,这样的事情让别人做,或者我来做。”
魏楚越吞了药,一股沁凉入腹,胸口火烧火燎的疼终于缓和了些,才说:“这样的事情,你做不来。”
“没有下一次。”韩牧川斩钉截铁地结束了这段对话,没有下一次,是对魏楚越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如果方才先与寒崇文动手的人是他,他就算不能立刻得胜,至少能完全牵制住寒崇文的剑,魏楚越只需伺机动手即可,那三枚针不会掉,魏楚越也不会受伤。
魏楚越也清楚这些,今天是他任性了一回,还得韩牧川也受了伤,这么多年,除了魏楚越的剑,再没有人伤得了天下第一剑,就算是寒崇文也不能。见韩牧川为了救他而受伤,魏楚越也是后怕。
而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魏楚越没有再纠结,牵来了马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