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渊修为高,御剑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个时辰便到了小镇。

小镇跟一年前大不相同,到处张灯结彩,河边小柳树上的大灯笼与镇口大肥猫脖子上悬挂的小灯笼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副啼笑皆非的画面。

看到余故渊疑惑的神态,萧霁安解释道:“镇子每年的这个时候会举办灯会,四面八方的人都会赶来看灯。晚上的时候,会有人把灯笼全部点上,写上谜语。现在这些灯笼上还没有写上谜面。”

余故渊很少出梵海生,他少年时虽然淘气,但是淘得很有分寸,只在门派里招猫逗狗,从不出圈。稍大点出门试炼,又因为方向感极差,从来都是试炼结束后立刻就回门派,绝不在人界逗留。

只在人界逗留过一回,还因为迷路,捡到了萧霁安这个小崽子。

“咱们得赶紧找个客栈住下,看这阵仗,要是晚了,咱们师徒俩恐怕要露宿街头。”

事实证明余故渊说的果然是对的,问了好几家店,都没有空房间。无奈之下,只好找了家茶楼,茶楼的雅间有供客人短暂休憩的小床,勉强可落脚。

可惜别人无奈之下也这样想,连茶楼的雅间都快被抢空了,两人去的时候,挤破头只订到了一个雅间。

余故渊苦中作乐,“还好我收的不是个女徒弟。左右无事,灯会晚上才开始,咱们先睡一觉养养精神。”说着,褪去外袍,躺在了床里边,给萧霁安留了一半床。

萧无晴望着那张小床,踟蹰片刻,“要不然,我还是打地铺吧。”

余故渊拍拍身侧的空地方,“打什么地铺呀,小孩儿又占不了多大地方,够咱俩睡了,我睡觉不挤人。”

萧无晴还在犹豫,被坐起来的余故渊拎起衣领,不由分说强行按在了床板上。命令道:“别说话,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