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争渡把余故渊从床上叫醒,自己在旁边穿衣服,一回头,瞧见余故渊定定地盯着自己,含笑道:“看什么,快起床。”
余故渊翻了个身,继续放空,“师兄你捏肩膀太舒服了,你跟谁学的,有空教教我徒弟去,我就能天天被捏。”
姚争渡没看他,坐在旁边梳头,“有空来我给你按,无晴他根骨太好,该以修炼为重,昨天我跟你说的。你考虑考虑。”
“送他去玄一门做交换弟子,我觉得可以,他可以学到两个门派的东西,修炼起来更加快。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余故渊坐起身,披上外袍,坐在床沿上。
“你跟他好好讲一讲其中的好处,我想,他会想去。”姚争渡梳好头,回头看见余故渊还没穿鞋,“我去给你打洗脸水,你快穿鞋,把头梳了。”
“谢谢师兄。”
姚争渡颇无奈地摇摇头,推开房门,又将房门合上。
朝阳初升,放出霞光万道,喷洒而出,染得半边天红通通。
姚争渡眯了眯眼,垂下眼帘,他看见脚下的的白色石子路上有一滩红色的液体,他面无表情地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轻轻捻了捻,这是——血。
姚争渡嫌恶地掏出洁白的手帕,抹去指尖的血迹,扔在那一滩血上,忍着呕吐的反应,擦拭地上的红色。
他身后的卧室门忽然打开了。“师兄,你打水太慢了……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姚争渡迅速抹去地上的血迹,淡淡道:“地上有鸟粪。”他把手帕攥紧,站起身,宽大的衣袖遮住了那方染血的手帕。
“你回屋里等我,我很快把水打回来。”
余故渊敏锐地从姚争渡的神态中察觉些许不对劲,但他猜不出,也不愿费脑子。“哦。”应了一声,返回房里去。
姚争渡不动声色地攥着那手帕,一直走到小院外,瞧着四下无人,抬手捏了个诀,火焰瞬间吞没了那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