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被他精彩纷呈的脸色搞疑惑了,“怎么?难道是剂量多了,克制不住了?”

余故渊好半天冷静下来一点,对伙计摇摇手。

伙计目送余故渊跑出客栈,挠挠头皮:这药下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哇?

妖界处于深山之中,空气比别处清新不少,余故渊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把肺里的空气整个换一遍,脑中还是乱糟糟的,他真想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以后怎么面对萧霁安?还能是纯洁的师徒关系吗?

余故渊捂住眼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想起昨天跟踪小贩差点被发现时,猝不及防撞见萧霁安那哀伤的眼神……

发生了这样的事,萧霁安会怎么想——他喜欢自己,两人又因为被下药,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他会不会多想。

作为萧霁安的师傅,他该跟萧霁安说什么。

“我们昨晚喝多了,一起愉快地忘记这件事吧!”

“被上的是我,我不在意,你也别放在心上?”

怎么说都像在捅人家心窝子啊,虽说萧霁安不像小时候那么内向敏感,可是据他观察,这货阴阳怪气的狼皮底下,裹住的还是一颗脆弱的小心灵……

余故渊垂头丧气,拖着由内而外焕发疼痛的屁股越走越远——饿了也没银子买吃的,他的银子被萧霁安挥霍光了。走啊走,等他顶不住饥饿说服自己必须回客栈面对萧霁安的时候,被惊了——这是哪?

头顶是一大片遮天蔽日的树林,大树一棵棵长得仿佛要戳破苍穹,树林里奇黑无比,透不进多少亮光。他赶紧刹住步子,掉头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