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他终归不忍苛责他唯一的小徒弟。
轻叹了一口气,摸索着把系在手腕上的那根旧发带解下,拉过萧霁安的手臂,慢慢给他绑了上去。
萧无晴摸不清余故渊的意思了,只知道低头喊师尊。
余故渊给他绑好,摸了摸他的头。就在方才,他想起来了这根发带的来历——
那时它还不旧,本色是墨绿色,他嫌头顶戴绿,于是让萧无晴扔掉。
竟然一直被他随身带着吗?多少年了?有十几年了吧?
这其中蕴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余故渊伸手摸了摸萧无晴的发顶,带着点怜惜,轻声说:“它是你的了。”
余故渊放在萧无晴发顶的手被猛地握住了,他听见萧无晴嘶哑地小声问: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让你带着误会离开师门二十多年,是我不好,我没有问清楚你的想法。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吧。”
萧无晴曾经挖心放血不顾性命地救他,这份深情,他自认还不起。区区被睡两回,又不是女人不用守着贞洁,又没有怀孕……
萧无晴一下子哭了出来。
选择原谅以后,余故渊发现他能坦然面对了,以前他总觉得跟萧无晴中间隔了许多年,隔了万水千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总是有一股陌生挥之不去。
而现在,他放下了一切,反而觉得找回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