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笑意,脸上有丝不悦,可看着她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也懒得与她计较了!只淡淡说一声:“记得关门!”
走到门口,余光扫到她还在怔怔发呆,不禁蹙了下眉。他看过她简历,是外地小姑娘,孤苦伶仃的,也是不容易。刚才对她的怨怼和不快,瞬间转化成丝丝怜悯,叮嘱道:“天快黑了,早一点回家去!”
江心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公司门前转角处。她是生陈至气,确切的说,是她的老公陈至,有一次,他说加班,她听了妈妈话,亲手买肉、剁陷,包了一下午的饺子,煮好了给他送公司去,却见他正和公司的漂亮女同事,边走边笑的从外面进来……
不想了,满满都是泪。所以,对这些没事献殷勤的有妇之夫,就该骂!
这样一想,她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了!背上包,上了电梯。
一出大楼,却看见陈至正风中昂立,十月的江城,中午躁热,早晚甚凉,而他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袖t恤,广场号号的凉风,吹得他鼓鼓膨起的衣衫内,身形更为瘦削,头发支楞,如刺猬般风中凌乱。也许是感到凉意吧,他有些躬着背,单手插进了衣兜里。另一只手,则向旁边的垃圾筒掸着烟灰。
陈至十几岁就开始抽烟,恋爱时怕她不喜欢,总是避着她,忙于事业时,开始通宵达旦,肆无忌惮。江心念皱了皱眉,细思极恐又无限怨嗔:这男人也不容易的,简直是用生命在赚钱啊!
看见她出来,他连忙将手中的烟摁灭,扔进了垃圾筒。待她走近,也没问她忘了什么?怎么上去这么久?什么也没问,就腼腆的笑了一下,说:“走吧!”
陈至不那么健谈,不像肖武,没有学富五车,也能聊出个才高八斗。
她知道陈至其实是很博学的,真才实学,只是从不在人前卖弄,少年时期的陈至更是。
一辆小车从他们面前滑过,她瞟了一眼,对上林晖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一凛,与陈至的距离拉开了些。
“你怎么没有先走?”江心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