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抓住她肩膀,激动不已的问道:“那你亲人呢?”
朝落害怕的摇了摇头。
意识到自己声音过于高亢,重阳又恢复成往日憨厚模样,默默松开手,“抱歉。”
语毕,便把玉佩重新递还给他,见这人大晚上还遮这么严实,一脸不解道:“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朝落点头,“貌丑会…会吓到人…”
听到这话,重阳笑出来,“不都是长眼睛鼻子嘴,有什么好吓人的。”
话音一落,他趁朝落不注意,伸手揭下她的面罩,结果只来得及看到一小块烧灼坑洼的皮肤,就被朝落敏捷的躲开了,她惊慌失措的重新戴好。
重阳瞳孔微张,眼里有些震惊,朝落看到他眼神,肩膀登时一颤,立马埋下头小声说:“对…对不起…”
“不不不!”重阳尴尬摆手,心不在焉道:“是我鲁莽了…”
他本意是想看这人的脸是不是和记忆里的一样,但没想到面罩下的却是这副令人咂舌的惨状。
“我可…可以走了吗?”朝落小心翼翼的问道。
重阳看向案后,楚晏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可以了。”重阳笑道:“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朝落连忙摆手。
重阳充耳不闻,大大咧咧勾着朝落肩膀出去了。
见他们都走后,楚晏重新把那幅汐夫人的画轴摊开放在案上,心里疑虑万千。
直觉告诉他,隋庆帝千辛万苦的找这幅画像,肯定有其他目的,但这两天他仔细查看过,并没有发现这画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重阳也说,可能是燕褚当年为了怀念汐夫人,这幅画像只是为解相思之苦。
若真是这样,那前世为何封长行献上去后,隋庆帝会龙颜大悦,当时眼里分明是如获至宝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