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坐在他们对面,刚把手搭在那士兵的脉上,他脸上霎时一惊。

——这么烫!

他快速把手收回来,表情瞬间凝重,冷冷道:“抬头。”

那士兵肩膀一颤,动作间显得有些踌躇不决,最后还是依他所说抬起了头。

傅时雨暗藏寒芒的眼神直直定在他脸上。

这张脸瞧着明显重病之相,面色惨灰,瞳孔涣散,唇色呈青,干裂得起皮。

“哪里难受?”

那士兵神色虚弱,有些说不出话,旁边男子替他回答道:“说是头痛,好几天了。”

傅时雨继续问:“吐了吗?”

那士兵缓缓点头。

傅时雨心里隐隐升起股不好的预感,唰地站起身,用绢帕捂住口鼻,沉声道:“张嘴。”

那士兵张开嘴,傅时雨仔细看了眼他的舌苔,越看心里越沉重,转头望着旁边的中年男子,嘱咐道:“你等会别走。”

一听这话,那中年男子瞬间变脸,烦躁的说:“你到底会不会看,不会看我们去别家!”

傅时雨没说话,指尖轻碰了下那人的额头,体温果然烫的惊人。

他把绢帕系脸上,朝里面喊:“朝落,拿药。”

“是。”

朝落刚准备走出来,傅时雨突然严厉喝道:“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