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地方千里冰封,地势险恶,你这没内力的人去了恐怕也是送死。”
“……”
傅时雨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神色复杂地瞥了眼榻上昏睡着的俊颜。
楚晏还沉浸在刚刚的谈话中抽不回神,转眼就看到自己的景象已经换了。
霜雪纷纷,云端灰暗,他怔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似察觉到什么,楚晏放眼望去,看到正前方有道羸瘦的仿佛要被狂风刮走的身影。
他张了张嘴,眼底被寒风刮的酸胀。
楚晏喉咙哽塞地呢喃着,“为什么……”
“为什么要来……”
傅时雨双手拄着根木棍,如同被风霜压垮了的迟暮老人,佝偻着背,脸上惨白的仿佛与雪地映为一体,长睫毛冻着层白霜,唇瓣裂开了一条条的血口,他脚步沉重地在雪地里蹒跚迈近。
楚晏虽早料到此途艰辛,但如何也没想到当年这人来这极寒谷的时候,经脉俱损,已经成了一个没有内力的废人。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人,是如何用残败之躯熬过了这风雪交加,地势恶劣的极寒谷。
楚晏想上前把这道单薄的身影搂进怀里,但最后又只能无力地看着傅时雨穿过自己,一步一步地朝雪地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