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顾昀析,一下子黑了脸,毫不迟疑地拎着那朵黑得并不纯粹的莲花甩了出去。

扶桑只好伸手接住。

他性格孤僻,极度洁癖,谁也不能近身。

谁料余瑶冷不丁被丢出来,也丝毫不觉胆怯,更不怕顾昀析身上浓重威压,她嗖的一声从扶桑手中挣脱,又巴巴地贴上了顾昀析。

还人性化地抖了抖身子,十分高兴的模样。

扶桑见顾昀析拧着眉,随时准备发作的模样,不由得笑:“难得有人肯亲近你,她的状况你也看到了,确实虚弱伤了底子,你的住处又恰是最好的修养地,且带着些日子,就当尽个兄长之职,这丫头古灵精怪,招人疼得很,相处个几日,你便知晓了。”

谁也没有料到,从那之后,余瑶就再没有在蓬莱的灵池里扎过根。

她跟着顾昀析浪到飞起。

但有一回她惹了祸,引火烧身,被本就没什么耐心的顾昀析通知扶桑来领人,余瑶死活不肯,扒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扶桑实在看不过眼,就上前劝了几句。

谁曾想顾昀析愣是不为所动,等余瑶一嗓子嚎完,他才在扶桑近乎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说出一番话来。

他当时说的是:我曾说过,凡事对错,自行判断,相应后果也一律自己承担,若有人主动招你惹你,我们可以替你出头,但若是你自己识人不清,被牵着鼻子走,那是你无能,没人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