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便悟出了一个道理,要想成功渡劫,不能徐徐图之,手段太温和,必要时候,就得用点特权。
反正因为这些特权,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背后惦记咒骂,不用白不用。
余瑶以手托腮,暗自思忖。
她现在的身份是大理寺卿罗开的侄女,父母双故,罗开顾念其夫人兄弟情深,不忍侄女辗转流落,即使早已分了家,还是将人接到了府上,当嫡亲小姐养着,平素衣食住行,从未有半分亏待。
老太太疼着,主母也和善,姊妹间相处得十分融洽,没有半点勾心斗角的迹象。
就连婚事,也听她自己的意见,老太太亲自相看,接连拒了几位品性不良,喜眠花宿柳的男子,务求品行端正,也因此,一耽搁就是一年有余,全家也还是其乐融融,半分不急。
所以接下来,她该做什么渡劫?
养好身体还是挑个好夫婿?
她就是想学琴灵快刀斩乱麻都没机会。
余瑶身体不好,每逢下雨天必定卧床歇息,因此倒免了两三日的请安,她也正好恶补人间的礼仪规矩。
等到了第四日,天气放晴,余瑶起了个早,去寿安堂给府上老太太问安,她不太习惯这些,别扭又拘束,又怕说多错多,干脆在屋里充当木头人,同时将寿安堂里里外外扫了一遍。
“表姐姐喜欢这个花瓶?”有些稚嫩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余瑶回头,然后看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白白胖胖的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