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家里摆宴这一天,算是安稳的过去了。
晚间,多数客人都送走了,只留下孟家父子。
孟泰安没有功名,不过却是个很睿智的人。
家里是读书人,不过也有点小买卖,日子过的不算富裕,但是一儿一女,也是好人家了。
“贤胥日后可万不可对王家人这般。心里有是心里,面上要是太过带出来,总是会被人说的。不管怎么说,这王家仍旧是你的舅舅家。”
富勒珲对这个岳丈还是很敬重的,点头:“小婿知道了,只是十分忍不住。”
“哎,人这一辈子不就这么回事?能做到快意恩仇的有几个?你为了家里要忍着,为了四贝勒府上的侧福晋也得忍着。总不好叫人说你们一旦得势就不认亲戚了吧?”
“是。”富勒珲知道道理,就是憋屈的要命。
“其实这事吧,面上和睦就是了,到了实际的事情上,他们也别想占便宜就是。”孟古笑道:“想开了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富勒珲点头。
奇里叹气:“为了孩子们,忍着就忍着吧。劳烦亲家了。”
“什么话,贞娘既然是乌苏里家的媳妇,咱们就是一家子。有什么劳烦不劳烦。”孟泰安笑道。
“亲家放心,贞娘是个好媳妇,家里都喜欢。”奇里笑道:“我这不懂事的儿子也喜欢得很呢。”
富勒珲傻笑。
孟泰安和孟古倒是有点不习惯这么说,好笑的很,这满人就是直接。
送走了孟家人,富勒珲扶着孟氏:“你这都要临盆了,还这么不听话。叫你就歇着。”
“没事没事,这一天我不都歇着么,别担心,我这胎像好的很。只是可惜赶不上妹妹册封礼了。”孟氏很介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