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是得罪人,四爷心里有数,相信皇阿玛心里也有数的。
只是就忙起来了。
既然要要账,那就要先算账。
户部自然是将一部分人专门分出来,不做别的事,就只管做这一件事。
从康熙十八年起至今,二十多快三十年的账目算起来岂是简单的?
这借银子的人四散着,有活的,有死的,有获罪的,有高升的。
或者是有些人不止借了一次,就要先把所有借据都看上一遍,同一个名字的归在一处。
是哪一年借的,总共多少,还要不能有重复的。
光是这些事,没有两个月是做不完的。
年前四爷还要兼顾西郊的宅子,是肯定不可能做得完了。
四爷也不着急。
甚至,三爷又来接手西郊的时候,也索性就撂开手了。
西郊其实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只有里头的小工程了。
这会子三爷来接手,其实是现成的捡了便宜。
三爷也没那么脸厚,毕竟知道这些时候四爷费心了,所以他倒是讪讪的。
四爷与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进了一趟宫,在乾清宫里跟康熙爷说了西郊那边的进展差不多了,既然要顾着户部,后头的事,三哥接手也可以了。
康熙爷笑了:“你这个实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