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走了,雅利奇叫来喻忠海。

“你如今知道的,后头有没有不像话的?”

喻忠海马上明白了雅利奇的意思:“回主子的话,还真有。”

“嗯?哪里的?”雅利奇坐直了些。

“回主子的话,是浣衣局。浣衣局的管事太监叫范大钊,康熙四十五年做上管事的,今年有个四十大几岁了。这个人以往不知道,他办事还算妥帖。也没什么狎弄小宫女的事。”

“后来奴才认真查过了,才知道这个人不把小太监们当然看。以往有分到了浣衣局里的小太监没了,只当是受不住那边劳苦,所以一病去了。如今才知道,是叫那范大钊磋磨死的。就年前,有个十一二的小太监,因是家里犯了事的,罚进了内务府。生的好,细皮嫩肉,就叫那范大钊瞧上了,进了浣衣局不到半个月就死了。奴才如今细问,说是抬出去的时候,衣不蔽体,那都没法看……”

雅利奇皱眉:“有人肯作证么?”

“回主子,要是主子肯查,只怕是就如今浣衣局里也有叫他祸害的人。”

“那就不必耽误时间,你带人拿下,送刑房去,直接审。查明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雅利奇厌恶道。

“是。”喻忠海应了一声。

“日后,浣衣局管事的差事,就叫崔有为去顶了吧。告诉他,日后好好办差就是了。别的一概不要管了。你也敲打他,别借着是我叫他去的就做了不该做的事。叫他安分守己,就一辈子过去了。”

再帮一次,也算有始有终了。

“哎,主子放心。”喻忠海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