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府里的岁月,她怎么能不难过?
但是难过也无用,最该争宠的年岁里,她想的多了。
如今再争宠,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也不小了,就把这份香火情留着吧。
不过还有更不高兴的,那就是年氏。
年氏降位之后,再不敢出幺蛾子。
如今的情形是,她一个人降位了,年氏的荣华富贵都在,甚至年羹尧此次还跟着十四爷去了西北。
倒也算是一员猛将。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历史上,年羹尧也没那么多时间熬资历。更没有做过什么巡抚知府的,只是一个包衣去军中历练的小将而已。
纵然勇猛,想出头也没那么容易的。
但是看在年氏眼里,那就是不得了。
原来家里人出卖了她,却是为了自己的荣华。
年氏如今恨的人多,但是家里人是她最恨的人。
毕竟她对这一世的父母没什么感情,而她心里念着的那个皇上,却也不是眼前这个皇上。
年氏很痛苦,这种时候,她才格外思念被带走的孩子。
要是孩子还在她身边,只要养大了的那个孩子,她就算是没有盛宠,也不会是如今的光景。
她心里这么想着,愈发郁闷了。
夜深人静,她的丫头小声劝:“常在还是歇息吧。前几日您还身子不爽利呢,才好些。府里叫人送进来的补药也用完了,再要是不舒服,岂不是自找的么?”
她降位之后,原来的奴才自然不在了,换来的这几个对她都很一般。
年家对她也不是就不管了,时不时还是叫人送些银钱东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