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北境那位的取舍,我们不干涉,也不过问。”
老人涣散的目光慢慢凝聚,他再次开口了,像是在回应张庭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中庸!中庸!中庸!”
老人只是重复的说着这个词,只是,每说一次语气都不同。
第一次,平缓轻柔,就像慈爱的长辈对晚辈的敦敦教导。
第二次,则像是战友之间的互诉衷肠,徐徐善诱。
最后一次,则是对自己的否定,像是在自责又像是在自嘲!
张庭玉很明白自己老师的想法,他的中庸二字不只是在说龙帅和齐家这件事,还有龙帅和战部东西二境之间的事,甚至于还有战天大帅的事。
于是张庭玉沉声道:“老师,现在的局势还不到我们插手的时候,而且龙帅也有自保能力。”
老人叹了口气,“庭玉,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或者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老师。”
张庭玉欲劝说却被老人打断:“我劝过他,不要去掺合那滩浑水,我劝过他学习秦朝的王翦和汉朝的萧何,不要傻乎乎的去做岳飞。”
“可是,老兄弟,你怎么就不听呢?”
说道这,老人脸上露出沉沉的倦意,手掌牢牢攥紧那一方通体血红的鸡血印章,几乎要戳破手心。
张庭玉知道,师父嘴里说得这个他是谁。
夏国前百万军大帅。
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