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薄厌凉先回府清洗了一身的风尘,再赶在上朝之前去往四王爷府上——是的,是四王爷府,而不是南三所——谁知道竟是和蓝九牧同时抵达四王爷府邸门口,两人同时驻马,下马,入内,并行两侧,见到了正在喝茶漱口,准备上朝的四王爷。
四王爷顾逾安眼下有着常年睡眠不足的青黑,但眼神精亮,看人的时候绝不让人胆敢怠慢。
“怎么都来了?”四王爷淡笑道。
薄厌凉与蓝九牧行礼,前者没有开口,后者却是焦急先道:“事情紧急,四王爷,那商人所患的是天花!”
“你呢?”四王爷放下茶。
薄厌凉说:“我想说的也是这个。”
“那就先把所有去过边城的人都单独关起来。”四王爷简短命令道。
“已经关起来了。”薄厌凉说。
顾逾安定定地看着薄厌凉,忽地微笑说:“薄公子不愧是薄先生的儿子,竟是算到这里了。”
薄厌凉低着头,说:“不及四王爷半分。”
顾逾安头一次听见薄厌凉的马屁,眼神都微微一变,瞬间就想到了什么,但又极快得掩去:“薄公子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