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贴着赵韫腰侧摸过,那处光洁滑腻,并未有她所熟悉那个疤痕。
这样不可。
她须得即刻找寻一个合适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留在京城,以后才方便。
傅闻钦做了十几年的禁卫军统领,之前的皇宫防卫何处有缺陷她一清二楚,加上她身手矫健敏锐,避开这些普通禁卫并非难事。
她轻易寻到了宫中内务府,潜入其中找到赵韫侍寝的牌子,用手碾成了粉末。
算着日子,九月中旬的秋闱就在不日,是个绝佳的机会。
天蒙蒙亮时,赵韫被人从睡梦中推醒。
“华侍君,华侍君。”
赵韫朦胧睁眼,看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宫侍。
“哎哟,您怎么歇在这儿了,陛下昨儿去了兰若轩,没人来跟您知会吗?”小宫侍说着正要替赵韫更衣,赵韫身形一颤,连忙挡住了他,红着脸道:“没有,昨儿陛下来过了”
小宫侍怔住了。
“何时来的?”
“很晚了。”赵韫回。
“何时走的呢?”
赵韫藏在被中的手悄悄往下摸索着,并未有想象中的黏腻,反而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连新衣都换好了,柔软白净的料子裹着他的身子。
这些都是陛下做的?赵韫竟无半分知觉,脸颊又烫了烫,从身侧那处一块雪绢,上面绣着两滴红梅,小声道:“很早就走了。”
宫侍忙恭顺接过,去内务府禀报领赵韫应得的赏赐。
他心中不忘称赞,陛下好强!去兰若轩哄完了诚君那粘人精,又来福宁殿办完了事,大清早又跑去墨君那里用早膳了,一夜御三夫!佩服!佩服啊!
果然这陛下不是谁人都能当的。
因是初次,赵韫浑身又酸又乏,但竟不觉得痛,拾掇一番,回云烟阁去了。
内务府的人向来温吞沉默,傅闻钦深知这点,模仿前者笔迹,在侍寝的名册上备了份。
昨夜是正常召寝,诚君才是意外,内务府的人绝不会多问的。
她本并无打算做这些,可看着赵韫的脸,想着昨夜被她骗去的初夜,她忽然开始心虚起来。
这个朝代男人都将自己的名节看得很重,若赵韫知晓了实情,自尽了怎么办?
傅闻钦打算先做筹谋,待她如愿勾丨引到赵韫,再将真相和盘托出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