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道:“走就对了。”
无论如何,大家对傅闻钦还是十分信任的,于是一个个起身,在傅闻钦身后排好了对,一长串就朝着西南叛军深处去了。
西南军大为不解:“将军,就这么放她们进来?”
常秋叹了一声,也十分不满道:“这些人掺和进来过年,看着竟然就只带了一张嘴,真是不知礼数!”
“”
常秋所在的山洞虽然不足以容纳下这么多人,但是这山林中多得是洞,分发了物资过去,几百人几十人攒在一起过年,倒也不是不行。
而且山中空旷,有什么需要喊一声,都能互相听得见。
傅闻钦以前滴酒不沾,但在军中,也只好入乡随俗。
常秋倨傲道:“我敬你十碗酒,你可敢接?”
傅闻钦并不说话,抬起一坛酒就干,常秋震惊之余并不甘心落后,也抬起一坛和傅闻钦对干起来。
大约干了两坛,常秋就彻底不行了,双眼发直,脚下打滑,哪儿还有气质书生的模样,整个一个醉鬼。
围观者不由道:“您真是好酒量,脸色都没变的!”
“呔!这算什么!我们将军以前是个文人书生!酒量自然一般,待老娘来,喝翻这个敌军主将。”
军中人多性情豪爽,即便是陌生人,一坛酒下去也便算是认识了。
傅闻钦来者不拒,一人喝倒了七十六人,面色不改。
任谁看了,不大喊一声佩服。
傅闻钦轻轻笑了一声,她抱着一个酒坛,靠在山洞口坐了下来,抬头望着月亮。
此时此刻,她和赵韫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不知道男人在干什么,有没有非常争气地硬撑着守岁呢?
赵韫不喜欢守岁。
她们在一起过第一个除夕的时候,舒皖险些来不了,还是她临时做了个能模仿舒皖声音的机器人过去应付。
那年是沈玉怀的第一个孩子,赵韫对他很关照,好像自己的亲儿子怀了似的。
他还背着所有人,去冷宫看了已经疯癫的舒长夜——他的亲生儿子。
但赵韫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她悄悄跟在赵韫身后,并未打扰他。她虽不懂人情世故,但赵韫想做的事,她从来不会阻止。
冷宫只是个名头,但其实是不冷的,舒皖并非由衷计较狠心之人,不会苛待一个已经毫无神智的疯子。所以内里的设施还算不错,炭火也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