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递给了他一杯水, 紧声问:“然后怎么了?”
森斯磨着牙道:“那红雾将我心里所有痛苦的回忆都勾起来了, 在排山倒海的回忆里, 我压根凝聚不起精神, 只能全力抵抗突如其来的悲伤……一切都太真实了, 最后……我没有办法,为了挣脱红雾的纠缠, 只能给自己来了一刀, 这才摆脱红雾, 爬了出来……”
前海国王子属猫, 有多余的生命可以挥霍, 这是又损耗了一条库存的生命,才得以脱险。
就在这时,打探消息的阿达也回来了,深色凝重地告诉秦露, 如果他没有打听错的话, 翼已经带着人进入蛛泽十天了。周围村落的人说,只看见大批的人进去, 没有出来的。
秦露怕时陷阱,又在部落的周围拦住了几个搜集柴草的潜行者女人,几件印花的裙子就让她们知无不言。
提起翼的形貌,她们几个眉飞色舞道:“我们长这么大,就没看过那么好看的潜行者!天啊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当时我们村落的女人和孩子们还跟着他们走了好远呢,直到看到他们入了蛛泽,这才回来……”
说完那几个女人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的确,翼的长相太有辨识性了,可是奇怪的是,如果翼入了圈套,为什么周围不见围捕者呢?
于是她又试探问这里的有没有王庭的部队。
那些女人有些好奇地看着蒙着头纱的秦露,解释道:“蛛泽每年到了这个时节,都会往外扩张,所以这几天部落里的人都在准备搬家,得过好几个月,我们才能搬回来,到时蛛泽退潮会留下许多肥沃的淤泥,我们这里的人,都指望着用这淤泥种植庄稼卖钱呢。所以这个要命的节骨眼,谁也不会来,因为沼泽说蔓延就蔓延,吞噬掉一个村落的人都不成问题。你们没看我们一直在往外走吗?你们是要寻人?哎呀……说句不好听的,赶上蛛泽外扩的时候,进去的人肯定不会生还了……”
另外几个女人嫌弃她说得太直,生怕秦露她们要回裙子,连忙扯了她重新上了板车,一路挥舞着鞭子驱赶着拉车的夔牛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