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玉身上不受药泉影响,依旧是热乎乎的,跟池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怀里人墨发散在身侧,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往他身上贴。
谢含玉平时不喜旁人靠近,如今习惯了这呆子粘他,倒是不怎么反感,只是这呆子如今没穿衣服浑身湿滑,睡着了也一向不老实,胳膊和腿不安分的在他怀里乱动。
穆棠风感觉好冷,伤口密密麻麻传来蚊子叮咬一般的痒意,整个人无意识地抱着谢含玉,笔直修长的双腿也跟着搭了上去。
因为伤口处很痒,他下意识地想要蹭蹭,小腿和胳膊乱动一气,有什么东西按住了他,不让他乱动。
他现在八爪鱼一样缠在谢含玉身上,谢含玉眸色幽深,低头看向怀里人的侧脸。怀里人鸦羽一般的睫毛垂下来,衬得皮肤雪绸一般白净,像是凝成的羊脂玉,乌发红唇,更显清隽。
穆棠风红唇微微张着,隐约可以看见一截深粉色的小舌,细痩苍白的手指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襟,白皙的双腿夹着他的腰。
一股无名欲念平白从心口窜至四肢百骸,谢含玉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反应,俊脸黑了下来,捏着穆棠风的后颈就要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方才还在外面跟容修亦说土包子丑八怪,如今就对着丑八怪有了反应,打脸打的啪啪响。
昏迷中的穆棠风察觉到了自己抱着的热乎乎的枕头要甩开,他身子还浸在冰冷的池水里,自然不愿意松开“枕头”,死死的缠着谢含玉不撒手,抱得更紧了些。
谢含玉,“……”
他靠在池子边上当一个人形柱子,挂在他身上的人整个像是长在他身上,他不经意的一瞥,突然看到了人形挂件墨发间的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