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神情异常严肃,索取承诺的态度也很强硬。
但实际上,我没法给出他想要的保证。
我只能尽量谨慎,尽量避免在对峙中犯错。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
“教官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我避开他肩上旧伤所在的位置,假装大咧咧地拍了下这人的肩,“哪回考试我不是第一?这次还有你开小灶做独家辅导,ada肯定赢不了我。”
……
但愿如此。
半小时后,关于抵抗数据入侵的资料堆满了办公桌,用于进行训练的模拟舱和圆环也从军部紧急调运了过来。
我绕着客厅里直径三米的全封闭式银白色球体走了好几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坐进去然后把圆环固定到后脑。”秦映南输入密码为我拉开舱门,线条冷硬的下巴微微一抬,“我们直接上实战。”
我毫不迟疑地照做。
接上圆环的一瞬间,视野骤然变暗,身体也突然体会到一种失重感。
虽然我知道真正的自己正好好地坐在模拟舱内,但仍紧张了几秒。
这跟接入星网的感觉截然不同。
同样是虚拟世界,目前我所处的这空间却更为逼仄压抑,放眼望去看不见任何光亮,只有无穷无尽的死寂黑暗。
我不明所以地挑了个方向往前走。大约走了好几分钟,依然身处辨不清五指的黑暗里。
更糟的是,我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精神状态都在极速恶化。步履愈发沉重,思维也愈发凝滞,就好像整个人都被这片黑暗吞噬同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