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秦组长不帮我?
虽然心存疑虑,但出于对兄长的信任,我最终还是点了下头:“谢谢哥哥。”
这人挑眉:“举手之劳。”
我根据他的要求重新躺回床上,将眼睛缓缓闭了起来。闻着鼻尖清爽微凉的信息素,我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等恢复意识,我已经置身于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空间里。
四周白茫茫的,充盈着柔和的光。
我低头打量自己,发现宽大的病号服仍穿在身上,紧贴着肌肤的各类仪器却没了踪迹。
……梦?
我看向脚下涌动着的云雾,谨慎地进行探索。
随着我迈开第一步,蓬松柔软的云雾悄无声息地聚拢过来,在我脚边缓缓变作一个小婴儿的模样。而我每往前走一步,他就会长大一些,同时变得更像一个真正的人。
我看着他从牙牙学语的幼童一点点长成眉目清俊英姿勃发的少年,又目睹对方经受无数挫折磨砺,舔完伤口继续咬牙前行。
哪怕被否定梦想、被剥夺公平、被同伴背叛……与我有着相同容貌的他始终未曾沉沦,脊背愈发挺拔,眼神中流露出的自信果敢也愈发璀璨。
我伸出手,试探着轻轻抱住伤痕累累的“自己”——
肢体接触的一刹那,整个世界骤然塌缩,收拢为一枚半透明的光茧。
我和另一个“我”被缚进韧性极佳的薄膜里,手脚并用地撑着茧衣向外张望,挣扎着想脱离这困境。
远方翻涌着的云雾里,一道颀长的身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