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西走了过去,餐桌上只有籍鸠的那一份儿,没有他自己的那一份,这也不怪对方,毕竟他一个人住惯了,根本不会想到要给他准备,或许想到了也不会再多叫一份早餐,这叫做界线分明,一般人可能会识趣的走开,但是费迪西偏偏要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盯着籍鸠吃饭。
吃独吃可不好。
费迪西没心没肺的想着,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在成熟性感中带着一些别样的意味,眼神去撩拨人,让看到的人只想扑上去和他进行一场深入的交流。
然而费迪西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利器在籍鸠面前永远都在碰壁,籍鸠神情平淡的勺起最后一口粥,对费迪西强烈的视线视若无睹,也对自己吃独吃这件事情完全没意识。
费迪西看了一会儿就知道籍鸠真的是没什么感觉,连尴尬这种情绪也没有,在籍鸠漆黑的眼睛里什么都映照不出来。
真希望他的眼中能有自己。
费迪西看向籍鸠的早餐,今天的是粥配小笼包,很清淡,份量也很少。如果是他自己就这么一点是完全不够,他的视线顺着籍鸠的手来到餐巾上,籍鸠的手骨节分明,让他想起这手握着枪的时候的样子,他的喉结滚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籍鸠用纸巾擦了一下嘴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费迪西,“中午十二点到我办公室来。”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我知道了。”费迪西也站起身,他没有问是什么事情。
籍鸠看了他一眼,拿起旁边椅背上的外套挂在臂弯,他没有要穿上的意思,费迪西跟在他后面送他出门,末了说,“路上小心。”
费迪西清晰的看见籍鸠正在转身的脚步顿了一下,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个独居男人出门上班徒然有人贴心的送他出门换着是谁也很不适应吧,或许籍鸠已经开始在皱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