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鸠转身,费迪西不用他示意就跟着他脚步,走到没人的地方籍鸠转过身来,眉头轻轻蹙起,看了他半晌才不耐烦的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费迪西心里吃了一惊,脸上却带出些笑意,“没想什么。”
“看到费莱斯想到什么?”籍鸠又问,语气生硬得宛如被鱼刺卡在喉咙中。
“……”费迪西沉默着,片刻后紧绷的臂膀松了下来,他忽然上前几步把籍鸠抱住,耳鬓相贴,“我在想让籍先生担心了。”被看破心事他没有感到懊恼,反而有种心有灵犀的愉悦感,连胸膛都热起来,酥麻的悸动不停,瞬间心动的感觉大概就是这些。
籍鸠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但是却用沉默来质问,气势不减。
费迪西抱紧了一点,低笑起来,“其实我在想,我可能没有流着皇室的血脉,也有点不甘心……”
血脉两个字他说得很轻,籍鸠推了他一下,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死死抱住他的费迪西推开了,语气严厉,“当你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你就不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籍鸠斩钉截铁。
费迪西被推开之后改而求其次捉住他的手摩挲,脸上缓缓荡起一个笑容,“籍先生说的是。”他又顺手把人拉过来抱住,“我以后不想了,就想你……”
籍鸠从费迪西背后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意味不明的说,“很好。”
“……”费迪西觉得心灵导师籍鸠所说的话有点不对……他放开了籍鸠,按住他的臂膀反问,“很好?”
籍鸠抬了抬头,“走,在森林中央有东西。”
“……”费迪西抚了一下额头自愿被忽悠过去了,也不知道刚才籍鸠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在前方的籍鸠开口说,“如果换个环境他未必比你优秀。”这不是他的安慰而是事实,费莱斯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如果和费迪西对换没人知道他会活成什么样子,若不能给自己争取到利益、没有强韧的精神很快就会沉沦,就像很多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