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下头来,数着桌子上被局长拍出来的裂缝,直到听到籍鸠离去的声音才捂住脸伏到桌子上。
没有在最好的年龄遇到对方,没能用最好的姿态相遇。
如果在他十五岁时认识起码还有美好的第一次。
那时候的他如果送戒指也会理直气壮一点。
然而到了现在他吻过很多人,碰触过很多人,那种深入的,怎么看都是很亲密的事情。
细思级恐。
他想问籍鸠,他还要不要他了。
还愿不愿意收他的戒指。
想不想和他长相厮守,一起活到老。
但他不敢问……害怕被拒绝,到时候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比死还难受。
药物效果还没有消失,精神疲倦到极点,费迪西伏在桌子突然感到眼眶酸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如果籍鸠放弃他他也没有怨言,那他就悄悄的带上戒指走最后一程,他想克制住的,但泪腺却崩溃的失控,眼泪狼狈的越流越多。
在药物与心理的双重折磨下费迪西渐渐的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
在柜台前籍鸠填写完文件甩过去,“保释。”
工作人员录入记录,“至少要到明天才能保释。”
籍鸠没有多说,转身想离开,遇到了碰巧走过来的局长,局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籍先生,聊聊?”一个 b竟然让那么多人在意也是很有能耐,但是上面的人打架却对他这只池鱼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