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道,转身走开。
“我们不会在这个世界失败吧?”666叹。
“不用紧张。”周昭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可,想让任务对象那样的人来主动求您,怎么可能呢?”666想了想,又叹道:“其实,我不明白。那些记者您早就清走了,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刺激他呢?”
“还有,您根本和赵父没有那种关系啊,刚刚为什么不跟他解释呢。那些记者质问您和他的关系时,您也任由他们胡乱臆测?您明知道那孩子经受过什么,最恶心的是什么啊。”
“因为……”周昭看着外面的雨,“反而只有他最厌恶的,才是此刻他唯一能相信的东西。”
赵铭泽是从深渊中长出来的人,他见识过太多商人之间的阳奉阴违,尔虞我诈,他的心墙早已对这类人筑的极厚。在这种一无所有的落魄时候,更不可能会轻易去信任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没什么企图想要帮他的人。
周昭纵容那些记者误会,本意是借自己的威慑力让那些人哪怕私下也不敢动赵铭泽,但他没有和赵铭泽解释,正是因为他清楚赵铭泽的这一点。
即便以赴约履行义务为由短暂获取了他的信任,在赵铭泽三番两次表明态度而周昭却依旧尽心帮忙后,赵铭泽现在内心的戒备比初期也只会增而不会减。
赵铭泽没有那么笨,在连番的试探和接触后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周昭的目的在他身上,而且不仅是想要睡他那么简单。
周昭这个人,和赵铭泽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周昭会让赵铭泽戒烟,会将昏迷的他抱回家照顾,会在他遇到困境时出现为他解围。对于赵铭泽来说,周昭神秘,强大,捉摸不透,难以对付,他表现出的善意更是对吃软不吃硬的赵铭泽天然具有一种蛊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