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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要出去吗?”666问。

周昭道:“今晚,还有件要事要做。”

秦恪被夜里当值的狱卒恶狠狠扔回了牢中,身上触目惊心的鞭伤与冰冷的地面摩擦过,痛的他又是一阵颤栗闷哼。

那狱卒受过萧闫寮打点,故意将刀片踢近了些,又将秦恪手脚拷上,粗声羞辱道:“秦恪,你莫要不知好歹。王爷看上你,是你命大,你若是识相,倒不如好好跟那些妓畱子学学把王爷伺候好了,兴许还能留下你一条狗命,否则,早点死了才算干净。”

秦恪衣发凌乱,赤红的双眸愤然瞪视着他。

秦恪本就威严冷冽,那双眼在发怒之时简直犹如野兽一般,那狱卒被他看得有些发怵,退后一步,才斗着胆子重重啐了一口,骂了句“到这地步还横什么”,锁上牢房离开。

地牢里冰冷入骨,肩膀上和身上的伤都在传来钻心的痛,还有着因为被人抓咬过而留下的刺痛感,时刻提醒着他方才经历的噩梦一般的种种。

秦恪的目光扫上自己破烂染血的囚服,累累伤痕与斑驳印记交错的身体。

原来,太傅所说的转机,竟是这个吗?

秦恪只觉十分可笑,低下头哽笑了起来。

是,的确是条生路。可他如何能做到!

跪降辽贼,已经是举国之辱,他身为东陵国主,竟要以色侍人,苟且偷生!便是将自己千刀万剐,想必也无法洗刷这等深重罪孽!

他秦恪一生为国为民,忠肝义胆,从未做过半点伤天害理,有违道义之事,为何竟要落得如此身不由己耻辱至极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