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药的人是他,拉着人不放的也是他,但这跟闻奕认错一点儿矛盾都没有,纪言接受的十分心安理得,末了还对闻奕的行为表示了赞许,“你知道就好。”
“对,都是我不好。”
纪言没应声,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周遭的一切都被无线拉远,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屋子里两个人的呼吸交缠,纪言只能听见闻奕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宛如跳动的音符,偷偷摸摸地排出一首安眠曲来,不动声色溜进他心底。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狗东西,提上裤子就跑了。纪言刻意忽视了闻奕明显陪了他很久这个事实。
喉咙干得厉害,纪言正准备起身倒杯水去,就听见门被轻轻敲响,白露柔声问道:“公子,需要白露进来照顾吗?”
“进来吧。”纪言说完,才发现一边的小桌上放了一套茶具。
白露进来后,很自觉地给他倒了杯水,纪言接到手里,轻轻抿了一口,水还是温的。
“他什么时候走的?”
白露知道他说的是闻奕,答道:“刚走一刻钟。”
“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说了,让公子您好好休息,他明早再过来看您,包子铺那边也不用担心,他安排好了可以信任的人手。”
纪言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轻轻荡起一层涟漪,嘟囔着:“谁要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