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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和人打赌输了,碍于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偷出小狐狸的玩具。

总之,他这是在作死。要是让护崽的狐母知道……恐怕会把他彩色羽毛全拔了毛毽子。

当夜,师徒两个各自歇息。

第二日清晨,整理行囊离开涿光山。

山脚下,雉鸡化成的少年一看到她们,便踱步过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狐母凶悍,我堂堂神鸟不和她一般见识。我打算下山躲过一个年半载的……我是说,我在山上修习几百年,也是时候该到处看看。听说你们也要下山,就决定与你们同行。感谢就不必了,咱们比邻而居已有数年之久。我乃是神鸟,顺便保护你们只是一桩小事。”

心里想着我从未下过山,还是该寻个向导。

颜知鸢本来是想让他赶紧滚的,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笑了……“好邻居,说好要保护我们的,遇到危险你可得冲在前面。”

雉鸡心想区区两个人类,能遇到什么危险。

“真遇到事,你们尽可躲远一些,千万别影响我发挥。”

颜知鸢笑眯眯地回答“好咧!”

长乐元君同情的看一眼雉鸡——年轻的妖怪啊!没有谦虚的品德,太缺社会的毒打。

三人顺着唯一的一条山路前行,很快就看到茶铺,冒着白烟的水壶正“咕噜咕噜”的作响,伙计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水已经烧得滚沸,铜壶又该有多烫。直接伸手从灶上提起水壶也就罢了,另一只手还几次触碰到铜壶的底部。

颜知鸢挽着师父的手臂,埋头就走。

从容貌上看,这就是前日里见过的那名伙计,可人是血肉之躯,一双手绝对不可能触摸滚烫的铜壶而不受伤。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也应当立刻松开,怎么可能一直抓着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