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颤栗顺着脊背窜上来,过电似的传遍四肢百骸。

白梨懵了一瞬。

等一等,他怎么……转过来了啊?

只是一下蜻蜓点水,水波不兴,甚至没有泛起涟漪。

薛琼楼看着少女木然呆滞的脸,紧绷成一线的嘴角,轻声道:“阿梨,你之前是不是动过我书房的纸笔?”

她好似有点回了魂。

“还把什么东西给了那对姐弟?”

白梨模糊的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思维也开始转动。

他把手放上她后颈,轻轻揉捏一下:“是想带信给他们?”

白梨好想大声喊出来,你搞清楚一点,我是想救你的狗命,直接跟你说你肯定不答应,看吧,就像现在这种语气!但现在呼吸都交融成一股,她只能微微张开嘴。

可她一开口,薛琼楼就吻进她唇内。

温温软软的相抵,细细慢慢的碾磨。他清风朗月的表象下藏着虚伪卑劣,再往下挖掘,却还是一片温柔与克制,是仅剩的细风柔雨的温存。

白梨慢慢抓紧他袖袍,前倾的身体慢慢往后仰倒,她又一寸一寸地往后退,腰肢揽在他手里,像逃不出笼的雀鸟,最后退无可退,脊背紧贴上檐柱。

他揉捏着她后颈的手,移到她发丝里,亲吻间扯散她头发,掌心里的肌肤灼烫似要燃烧。

那天籁般的风声水流声,都在喘息里乱成一个漩涡,一条孤舟载着两人,一同被扯进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