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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恸瞳孔微缩,心乱如麻,一时之间甚至无法言语,慌乱的紧抿着唇错开眼,不敢直视这近在咫尺的男人。

"恸儿……”

云恸奋力一挣,挣脱开了去,侧过身子,背对着玄湛,神色惊惶不定。

他是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如何能做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即便是寻常人家,这般惊世骇俗之事都会被人耻笑,遭人唾弃,更何况这人还是帝王,是一国之君,是天下人的表率,他如何能做这般违背伦常之事?

他身为云家唯一的血脉,他如何能做出这等辱没先祖之事?

以男儿之身嫁做人妻?这是何等逆天之事?如若真的成了这般,他还有何颜面面对云氏族人?

“恸儿……”

男人的叹息在耳畔响起,云恸只觉得如坐针毡,他双手成拳,死死攥着。

看着他僵硬的背脊,玄湛满心挫败复杂。

罢了罢了,他身子方好,心绪低落,实在不应在此时逼迫于他。

当初强要了他,已然是伤他至深,如若再因此事逼迫于他,只怕最终连强留都留不住,云家人,一旦被逼到绝处,那玉石俱焚的刚毅性子从来便没有从血脉中丢失过。

“罢罢罢,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有一生的时间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愿宣之于众,我不逼你就是。”

就算经此一生,我也等不到你点头,等不到你心甘情愿,至少我是守着你的,这样也罢,只要你欣喜便好。

云恸指尖紧攥到发白,终是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