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还未准备好,埃尔就又先去了少爷的卧室,手里还端着一盆凉水和干净的毛巾,打算给苏棠降温。
苏棠这会躺在床上,又冷又热,一直在冒汗。
埃尔走上前,很熟练地沾湿毛巾,叠好放在苏棠的额头。
从他这个角度俯视而下,能把苏棠整个模样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双颊酡红,半眯着眼,迷离失焦,红唇微微张开,吐着滚烫的气息,胸膛急促起伏,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沾湿,显得脆弱极了。
埃尔心疼,同时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胸腔里的心脏正疯狂地跳动着。
没过多久,就有敲门声响起,是仆人来送药了。
埃尔猛地起身,连忙大步走向门口,一打开,就看到克丽丝秀美的脸蛋,蹙着细眉,真诚担心问:“少爷怎么样了?”
“没事,你快去做你的事。”埃尔冷着脸,接过托盘,就赶人走,下意识地不想别人看到苏棠这副脆弱的模样。
克丽丝忍不住探头,想朝卧室里面看,但埃尔高大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眼神更像是冰锥,简直要杀人。克丽丝什么都看不到,抖了一下,只好怂巴巴地离开了。
埃尔把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把苏棠轻轻地扶了起来,亲自哄着喂他喝。
苏棠当然不喜欢喝中药,但现在生病浑身不舒服,一心想早点好起来。而且如果病情严重的话,肯定又会被放血治疗,这个时代和他以前所知道的西方某个时代发展水平相似的话,这时麻醉药可能都才刚出现,还没普及,病人被做手术时全程清醒,医生得拼手速,对双方都是不小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