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都为了伪装身份把我填在了亲属一栏里……”
“回你办公室去。”
“你还没有屈膝弯腰说‘教授好’呢……”
“回办公室去。”
“……咕咕,一开始的‘乖’呢?”
“乖,滚。”
狄利斯:……
他觉得,自己花费一年教导咕咕流利说话,改正她口吃的毛病并扩充她的词汇量是个错误。
研究物越来越擅长用几个字怼人了。
↑完全没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的影响。
忍受了一路的逼逼后,伊莎贝拉终于成功把狄利斯塞进他的办公室里,挎着书包匆匆前往食堂——狄利斯把办公室的门关紧,把敞开的飘窗扣紧,又拉上窗帘,关闭嗡嗡吹着冷气的中央空调。
他拿过一叠没有墨水痕迹的干净稿纸,挑了一张有足够软垫的椅子,瘫在上面写写画画。
此时的狄利斯一点都没有做研究时的全神贯注——他似乎是快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眼睑低垂,呼吸轻浅。
机械师的手指依旧捏着羽毛笔,在纸上“沙沙”滑动——就像他做板书时的那种流畅感,此时狄利斯写下的,似乎是什么牢记于心的东西。
即便半梦半醒,依旧能够牢记于心的东西。
大约五分钟后,狄利斯停下自己的笔。
这是心理学的一种默写测试,狄利斯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快把伊莎贝拉忘干净了,就会通过这种方法再次回溯一遍记忆,确保那个幻觉依旧拥有鲜活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