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迅速从衣裳里扒出一件里衣,这件里衣袖子折了起来,上头还沾有许多墨迹。

景王回想近日并没有把墨汁溅到里衣上,且这里衣他穿正合身,也没必要把袖子卷起。

……又是里衣,贼是和他的衣裳过不去吗?

恐怕不是。

“殿下,老奴想起上次游水逃走的那位。”王喜轻声提醒景王。

景王点了点头,他亦觉得不会有如此巧合,怕是同一个人,上次逃走的贼一直没能抓到,又折回来了。

这贼究竟想做什么呢?

景王脑海里闪过一张笑颜。

其实他内心,始终不大相信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少年,会是几度偷他衣裳的贼。

还有为何要偷他的鱼?

被正室赶出来、泄愤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

景王觉得,这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是他还没能发现。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对方随意带走他的鱼。

景王暗令王喜再添了两倍数量的侍卫把守,去抓贼的人手也增加了。

小鲤鱼一觉睡得迷迷糊糊,毫不知因他一个举动,景王府又多出许多事端。

他原是向着鱼缸里侧睡觉,无意间翻了个身,对着景王。

景王和王喜就见到鱼身上,一道长长的,还没来及被水泡化的乌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