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为了婚姻守身如玉,对上床这件事,他有洁癖。

可是她们乖巧讨喜,有眼色又聪明。

江榭不介意多出的露水情缘。

男人的劣根性,花心无情,说变就变。

江榭以为是宋连枝离不开他,恰恰相反,不适应不舒服的人是他自己。

江榭翻出退烧药,就着温水咽了两颗,双脚无力,上楼找车钥匙。

脑子烧糊涂,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车钥匙。

床头柜最里面的一层抽屉都被他翻了出来,他心情不如平时淡定,急躁烦闷,抽屉掉了出来。

夹层里的病历单也掉了出来。

江榭伸出手指,拾起翻开。

病历单纸张有些泛黄,末尾医生签名都看快要看不清楚了。

病人的那一栏是宋连枝的名字。

江榭忽然不敢继续往下看,眼前天旋地转,躯壳仿佛被人拽着往深渊坠落。

男人捏着病历单的手青筋暴起。

江榭缓慢的接着往下看,日期是前年的三月。

她歇斯底里大哭大闹的那个月,他用力拽着她到浴室里,冷着脸用淋浴喷头从她的头顶浇落,将她逼到镜子面前问她清醒了吗。

江榭一寸寸红了眼,疼的弯不下腰,他用拇指压着病历单,冷脸下楼叫来了保姆,“夫人什么时候去看过医生?”

保姆知道宋连枝的事情比他还要清楚。

她怜惜住在这里的曾经的女主人。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出了心理问题,才去看了医生。”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