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贺有些尴尬,搓了搓手,吭哧着说道:“肖神医,在下有些问题,不知可否请教于你。”
在权贺的环境与认知里,所有的医者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别说教授于外人,甚至有时候师傅都不能教徒弟,否则也不会有关门弟子一说。
那是绝技,根本不能外传,而他们也知道,这种话题是禁忌,问了同行只会遭到鄙夷。
别人不会说出自己的独门绝活,就像他也不会告诉别人他的看家本事一样。
此时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让他这张老脸挂不住。可那些医学难题困扰了他大半辈子,如果不解了心头之惑,他就算死了在地下也不会踏实。
肖月疑惑地回头看着权贺,看这位老者银发白须,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想必也是位医者。
身为同行,人家又是前辈,怎么能说“请教”?
“老先生客气了,晚辈只是在医术上略知皮毛,比起师……师弟,晚辈这些都拿不出手,还请老先生不要取笑晚辈了。”肖月没那么多弯弯绕,客气地回道。
以前在流云山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的一身医术可以拿得出手,虽然比不得师傅流云医圣,但比其他师弟却是强了许多。
不过他一直都很谦虚,这也是流云医圣很喜爱这个大弟子的原因之一。
求医行医之人,必须得有空杯心态,这样遇到疑难杂症,才不会贸然出手,否则害得就是一条性命。
肖月深知这个道理,在流云山的时候,他也是潜心研习医术,就在他以为他习得了医术的精髓之时,遇到了柳如眉。
这个女人颠覆了他对医学的认知,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学的那些东西在这个女人眼里,完全不够看,甚至还很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