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狠,他一点儿不比连鸣则弱,只是胆子没他大罢了。
“连大人说得也是……”司禄存收回了冷冽的气势,眯着眼睛看着连鸣则,继而挑起一个狡诈的笑。
“不过那终究是本宫的父亲,此事连大人日后不必再提。”司禄存垂下眼眸不悦的说道,只是无人看到他眼中的阴狠。
虽然不再提弑父一事,不过对于其他的,二人还是相谈甚欢,酒到浓时,他们甚至都开始畅想成为天下之王时的光景了。
一直到深夜,连鸣则才摇摇晃晃的离开太子的宫殿,内臣送了几步便回去了,当身边再没有其他人时,连鸣则的双眼立即恢复了清明,俊美的容貌在月光下泛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冷意。
而在他刚刚离开后,司禄存也恢复了清醒,如蛇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酒杯。
“殿下,”他的内臣轻轻说道:“太子殿下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找个厉害的蛊师……”
他的意思,只要将君上的思想行动控制住便好,何苦要冒着弑父的风险?
司禄存抬眸看了眼自己这个心腹,他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多疑的司禄存,并不是将所有的事都告诉这个内臣。
至少他养蛊的事,这个内臣就不知道。
“伍瑞,”司禄存说道,“君上会不会养蛊,本宫并不知晓,可如果一旦东窗事发,到时候本宫就会被反制,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