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春将裤子稍微褪了一点儿,拿起酒精棉球擦擦打针部位。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酒精棉球搓搓手,扔进了垃圾桶里,才拿起针管非常干脆的扎下去。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她挨针的周围,缓解疼痛,也让肌肉松弛下来,拿着针管的手缓缓的将冰凉的液体推进她的身体。
拔下来针,将针管放进盒子里,将裤子给她穿好,又盖上被子,看着昏迷中的她重重地叹口气,“这叫什么事?想想都替周队长头疼,不过作为医生还是希望你挺过去,尽快好起来。”收拾了一下药箱,起身离开。
炕上的女人在孟繁春走后不久,停止了抽搐,人安静了下来,只是人依然烧的红彤彤的。
她听的糊里糊涂的,这声音既又熟悉又陌生,想不通怎么回事?人就又陷入黑暗之中。
孟繁春出了房间,直接去了食堂,找到了周天阔。
小家伙拿着白面馒头,如老虎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啃。
说是白面馒头,其实馒头一点儿都不白,泛着黄。
“周光明,慢点吃,别噎着。”周天阔看着狼吞虎咽的样子提醒道,看着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复杂的很!
知道小家伙叫光明心里更是五味陈杂,这名字肯定是老爹给取的,寓意更是不言而喻,就是希望早日告别黑暗,迎来光明。
更是希望儿子能革命成功,不用在担惊受怕。
不过显然周天阔的话没什么作用,饿坏的周光明依然故我,低着头啃着馒头,活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周队长。”孟繁春站在他的面前叫道。
周天阔抬眼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老孟,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