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他从未如此受到那么多的恶意,且这些恶意来自于曾经友好的自己人或者是陌生人。”花半枝浅显直白地说道,“被群体身份认同排除在外,曾经一度否定自我,怀疑自我……”抿了下唇,“接下来该怎么说呢?”

林半城闻言震惊的无以复加,老实说他从未想过从她嘴里说出这样一番话。简直就是他真实的写照。

飞快的看了花半枝一眼,“自我肯定!”

“对!”花半枝点点头道。

林半城忽然笑了,开心的笑了,原以为她之于自家言儿是身份上的庇护,生活上的照顾。

现在他有些理解为啥自己儿子会喜欢人家了。

没有比两人能说到一起的更合适了。她尊重,理解言儿,没有一丝的轻视就足够让他另眼相待了。

把希言交给她自己也放心了,言儿冲动时也有人拉着他。

花半枝看着笑的莫名其妙,却很真诚的林半城,真不知道在笑什么?

“你怎么进来了?”林母看见走进来的林希言放下手中自制的羽毛笔,从矮桌前站起来道。

“我进来倒些水。”林希言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瞧我,光顾着干别的,忘了给你们倒水了。”林母快步走到碗柜旁,拿出搪瓷碗道,“用这个喝水吧!凉得快。”说着拿起藤编外壳的暖瓶,往碗里倒了水。

“你这孩子,黑着脸又受了啥刺激,这么不高兴。”林母微微歪头看着他说道。

努力平复自己情绪后的林希言看着她微微摇头道,“我没事,您写完了,快出去吃饭吧!”

“快了,你先端着水出去吧!”林母一脸笑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