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对,得是群众喜闻乐见的。”林母双眸轻轻晃了晃道,她顿时明白儿子啥意思了。

“那就吹唢呐好了,这个绝对不会有人挑出毛病,绝对的接地气。”花半枝闻言看着他们随口说道。

“太那啥了吧!”林希言闻言脸色不自觉的抽搐道,想想儿子吹唢呐,满身的恶寒。

“想不到你也有偏见的时候。”花半枝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唢呐可是以一当百,它一出来,不管什么乐器都成了陪衬,这种霸气,真是舍我其谁。”花半枝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乐器届的流氓可不是嘴上说说,一提起唢呐,很多人对它的好感度比较一般,觉得这个喇叭看上去不大,可声音刺耳,很吵,还有一点“土”。

《德彪西第一号阿拉伯风华丽曲》也好,《野蜂飞舞》也好,唢呐一出场,斗琴就基本结束了,西洋乐器压不住也跟不上。响起来八个单簧管都压不住。

林母看着他们想起来道,“我记得明朝的《咏喇叭》,说的就是唢呐。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共假?眼见得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得水尽鹅飞罢。”

第1014章 老夫老妻

“提及二胡还想起哀乐呢!你现在还觉得二胡哀吗?”花半枝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唢呐给人的印象太深了,它能从你出生吹到送你走。”林希言看着她们俩说道。

“正所谓,吹人生,吹人死。”林母感慨道。

花半枝嘿嘿一笑道,“饿不死的厨子,穷不了的吹手,无论年景如何,国人总得办红白事,吹手班子就总会有钱赚。”

“你这倒是真的。”林母闻言莞尔一笑道。

“是哦!”林希言看着她笑了笑道,“可惜我不会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