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健步离去的背影,宴安察觉到迟显淮有着异样的情绪。
呵,这是生气了?
这男人的性格真是阴晴不定,他还没有责罚到他,就这般大的脾气。
宴安收回思绪,缓缓对着身边的人开口道:“难得天晴了,子衿,推我去院里转转。”
子衿推着他到了庭院中,梨花凋零随风飘落,满地雪白似雪又似银霜。
宴安喜欢听着轮椅压过花瓣时“唦~唦~”的声音,子衿反之。
他嫌弃积压在树梢上的水滴往下坠落,那带着咸冷的雨水滴湿世子皓白的衣物,他圣洁的世子怎可让这般浊物沾染。
他出声提议道,“世子,积水未散,不妨先去亭子里坐坐。”
宴安觉得地上的水也不多,不过子衿这样说了,去亭子里坐坐也行,反正他就是出来吸口新鲜空气的。
下雨数日,他在房间都快憋疯了。
不愧是寸土寸金的熙王府,连雨亭里的石案上摆着的物件,都是白玉所铸,看这一盘白玉棋子要是放到现实世界可不是能买栋大别墅!
宴安拿了一颗在手里把玩,手感温润细腻,透着阳光的玉石棋子光泽纯粹又通透。
再看案上粒粒都大小均匀,想来价值不菲,就这么放在这也不怕江洋大盗偷了去。
子衿见他如此,以为他想下棋,温声询问道:“属下略懂皮毛,世子若是不嫌弃,属下愿陪世子玩几把。”
“啊?”宴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连忙摆了摆手,“不必了。”
子衿垂了垂眸,想是自己不够资格,世子不愿与他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