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显淮看着宴安的脚,眸色沉了沉,心里燃起了一团火。

他深吸了口气,拿出床尾小柜子里专门修剪指甲的剪子,坐在床尾,他把宴安养尊处优的玉足放在大腿上。

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迟显淮没忍住,用手指挠了几下宴安的脚底。

宴安被挠得直缩脚,他已经困了,被迟显淮这么一打扰,探出头来不情愿地哼哼出声,“还让不让我歇息了,我很困你懂不懂?”

迟显淮看着宴安轻蹙剑眉,到底不忍再闹他,轻哄出声道:“睡罢,我给你修一修脚趾甲。”

宴安嗯了一声,眉头舒展过后,眼睛也闭上了。

迟显淮捏起宴安的脚趾,垂眸认真地给宴安修剪了起来。

宴安的脚趾有1长了,应该是有好一段时间没修了。

迟显淮耐心地给他剪下一个个脚趾甲,待到十指剪完之后,低垂着的脖子略微酸麻。

他扭了扭脖子,目光触及睡得香甜的宴安时,不由得摇头失笑,嗓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小没良心的。”

迟显淮静静地看着宴安的睡颜,好一会儿,他才出去端了盆温水进来,把宴安修剪得圆滑的脚趾挨个清洗了一番,而后上榻把宴安揽在怀里,一同进入了睡梦之中。

翌日,天边泛起一道白光,迟显淮从睡梦中醒来,眼见着时辰也不早了,他低下吻了下宴安的额头,匆匆回府去换衣上早朝。

迟显淮刚走没多久,宴安便被人吵醒了,他睡眼朦胧地瞧着床榻前的人,“爹,你怎么来了?”

熙王爷瞧着宴安还睡不清醒地迷糊样,知道宴安是一时记不起习武这件事了,当即摇头直言道:“长留呀,你莫不是忘了每日辰时去爹院里习武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