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匆忙,奴才看着世子睡得也沉,便不辞而别了,哪曾想,奴才一回来,世子您便娶了个公主回府了……”

迟显淮说到后面的时候,神情沮丧,像是被主人饲养了许久,然后无情抛弃了的小猫。

宴安怕他误会,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迟显淮捂着宴安的嘴,摇头道:“世子不必解释,奴才相信你。”

宴安眼眶发红,“以后不许说自己是奴才了,你是我老攻。”

迟显淮只是习惯性了这样的称呼,他不清楚宴安说的老攻是何意思,但看他说到后面时满脸羞涩,想来是什么亲密到让人难以启齿的称呼罢。

新房布置得极其喜庆,桌上摆着的合卺酒还没被碰过,完好的摆在那里。

此番良辰美景,他就是不做些什么都对不住自己。

迟显淮把房门关好,一步步走向宴安。

宴安心里莫名慌了一下,他隐约知道迟显淮锁门是要做什么,但心里似乎有些期待,所以并没有制止。

迟显淮身姿挺拔,站在他面前遮住了些许烛光,手放在他肩膀时似乎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宴安心跳加速,他看着迟显淮越凑越近的脸,以为对方要吻他,下意识地合上了眼。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扩散开,迟显淮道:“世子,就这么想被我亲么?”

宴安耳根发红,谁想要他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