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听着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哆嗦着手指扯紧迟显淮的衣物,硬着头皮道:“跳吧。”
反正不跳也是死,与其等着被割头颅,不如痛痛快快地享受一回蹦极的快感。
“别怕!抱紧我。”
话落,迟显淮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地往下跳,明明是夏季,宴安却感觉到寒风扑面而来,他合上眸子,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唔!”
两人摔在下边的石头上,迟显淮已经尽量把宴安往怀里揽了,但宴安还是不可避免地磕碰到了一些地方。
夜色漆黑,迟显淮没办法检查宴安身上的伤,他心疼地揉了揉宴安的脑袋,平时娇生惯养的世子,受了这么些伤,得也多疼。
宴安埋在迟显淮的肩膀,想开口说话,一不小心给嗑上了对方的喉结。
这种时刻,两人居然硬生生起了一种别样的念头。
“安安。”迟显淮温声唤道。
宴安张了张嘴,刚想回应,就被前面几对绿得发亮的眼睛给吓得说不出话了。
他扯着迟显淮的衣物的手在颤抖,迟显淮也敏锐地感觉到周遭的异常。
他朝着宴安的方向看去,漆黑的夜色中,绿幽幽的眼睛犹如萤火般朝他们逼近。
狼!
迟显淮瞳孔收缩,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别怕!”还是跳崖时的那句安抚。
宴安嗯了一声,他生来也不是那种懦弱的性子,有了迟显淮的安抚,很快就敛住了怯意,想起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