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来了,快坐罢。”宴安起身招呼着熙王爷落坐,迟显淮则是恭手行着礼。
熙王爷瞥了迟显淮一眼,摆了摆手,直奔宴安跟前,“长留,你没事吧?”
宴安摇了摇头,刚想说没事,打量着他的熙王爷便察觉到他手臂上的伤,拉起他的手深吸了口气,“这是什么该死的畜牲咬的你,你告诉爹,爹誓必要扒了它的皮,挂在墙上晾干了拿来给你当垫子踩。”
宴安嘴角蠕动,叹了口气道:“孩儿也没什么大碍,更何况,咬了孩儿的狼已经被阿淮斩杀了,气大伤身,爹爹还是先消消气罢。”
熙王爷嗯了应声,看向后头的司徒闽道:“司徒神医,麻烦你给长留处理一下伤口。”
司徒闽拿出剪刀上前来,衣物下的手臂血肉模糊,迟显淮眸色沉了沉,他早上看的时候血液已经凝固了,隔着衣物,他也以为真的像宴安所说的没那么严重,没想到……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是拼了命,也要把那群狼杀光,该死的畜牲。
宴安原本是怕疼的,但在这么多道复杂的视线下,他只能勉强当上一回真汉子,闷是没有吭出一声。
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司徒闽给宴安包扎好伤处伤口之后,拿着金疮药站到了迟显淮面前,“公子背部也是伤得不轻,可要包扎一下?”
迟显淮摇头拒绝了,“多谢神医好意,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就不用包扎了。”
医者仁心,司徒闽临走前还是留下了瓶金疮药给迟显淮。
熙王爷没有走,他看了眼还站在边上的迟显淮,开口道:“下去罢!我有话要同长留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