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上显然摆了架子,让宴安等了足足一刻钟,才吩咐太监叫他进去。

宴安就是心底不爽,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他进去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穿书也有些时日了,无论是行礼的姿势,还是说话的口吻,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宴安不知道的是,他越是这样,皇上心底就越是不安。

在皇上的心里,宴世子只能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他不可以优秀。

皇上心里不满,即便是知道宴安进殿了,也撇到他的行礼,可他就是偏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副认真批改奏折的样子。

他提着笔,头都不曾抬一下,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皇上没有让他免礼,他就得维持着那个动作。

半响都没听到声音,宴安心里直骂着眼前的这个狗逼皇上。

身子僵硬,就在他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皇上抬头看了他一眼,恍若刚看到他进来般,“世子来了?”

您才知道啊?

宴安心里吐槽万分,却低垂着眉眼重复之行礼的动作,“臣参见皇上。”

皇上打量着他,笑眯眯地说了声免礼,问道:“朕并未传召世子,不知道世子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宴安也不绕弯子,直接道:“臣此番前来,是为了圣旨之事。”

“哦?”皇上眯了眼道:“世子不愿意?”

宴安拱手道:“臣自然是愿意的,不过百姓们的粮食已经交供了,现下再征收一回粮食,百姓们难免哀怨,臣想着,不妨在收老百姓粮食的时候,给他们发放一些银两补贴家用,以示皇恩!”

皇上立马就明白了宴安的意图,倘若单单是想要补贴银两,那宴安根本就没有必要亲自过来说,现在过来,不就是想要让国库支出这笔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