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宴安以为手里的是马奶酒,便一口干了,没想到酒水入喉,却是呛得咳嗽。
迟显淮轻拍着宴安的后背,看着宴安咳得泛红的的脸蛋,担忧道:“安安,你没事吧?”
宴安摆了摆手,虎皮软座上的大汗有些感叹道:“宴国人泡的酒温醇,我们胡国因为地域原因,常年骑在马背上,都是一些热血儿郎,喝的也是烈酒。”
此话若是让他人听了,可能会误以为大汗在讽刺宴国。
宴安却没听岔,他知道大汗是个真性情的人,更是个糙汉,没必要在言语上讽刺他们。
宴国的酒确实不及胡国万分之一,就这样喝下小小的一杯,全身便是热血沸腾了。
他笑道:“宴安不胜酒力,还请大汗见谅。”
大汗摆了摆手,示意侍从把宴安的烈酒换成含酒量极低的马奶酒。
他们饮酒畅聊,欣赏歌舞。
夜色漆黑之时,宴安已经开始发酒疯了,他举着马奶酒道:“谁要来与我饮酒,小爷我千杯不醉,玩一个趴一个!”
此刻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幻想中,他千杯不醉,没人敢和他拼酒,除了迟显淮,只是,对方在最初的时候还会陪上他一两次,后来便觉得他幼稚至极,再也没有同他猜拳喝酒。
孰不知,那时候的迟显淮根本不是觉得他幼稚,只是他醉酒过后的模样太过迷人,迟显淮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更何况,一直憋着,憋久了也是不行的,索性眼不见为净。
迟显淮而已拱手向大汗告辞了,大汗点头应许,他便扶着宴安往蒙古包的方向走。